线编制成的草花,伴随着妆饰彩船来祝福着这对新人。

并在哑鲁国竹筒鼓声与大明放出火铳声中,使得婚宴的气氛完全燃了起来。

郑和知道,这哑鲁国并没有白来,只因他已在国王的口中,得到了他想要的补给之物,亦庆幸着能享受到这一场非家却似家的欢庆宴。

静海岸边,银月暖照。

白纱软滩已与月洁同色,但人影依旧是漆黑的人影。

人影在火光的闪动下越发阴沉,最终人影与人影终是重叠在了一起。

汇聚成了软滩上最具黑暗之地。

这已不是第一次突现鬼祟之人了,事实上就在婚宴持续的第二个夜晚,殇沫已然发现过一次有人在此接头。

但,那夜是深夜,深得不能再深的深夜,甚至在他看到接头人后,只是坐卧在枝头饮了一壶酒,便就能欣赏到一场别样的海际日出。

然,今夜,却是刚入夜不久之际…

哑鲁国的婚宴,一般都是要持续数日的,具体到底能持续多少日,没有人知道。

但,殇沫却知晓,在这样欢庆如同国宴的婚宴夜晚,是不会有人会在意这远处的银滩上在发生着什么的。

他之所以会知道,也不过是有些厌倦了热闹,想寻一栖净土。

初来之夜,一人一酒壶,亦是他第一次喝酒。

只因,除了酒,在那偌大的婚宴之上,便也找不到第二道饮品了。

今夜是他第二次前来,两人两壶酒,只因柳韵锦早已在第一次便就找寻到了他的去向,她并非要管着他,看着他,她只是不曾习惯,没有他在的时光。

知趣的她,第一次并没有打扰他,她甚至认为有时就算错过一场与心爱之人共饮的夜晚,也是一件好事。

男人嘛,通常都不大喜欢太粘着自己的女子,更何况殇沫还是一个玩性很大的少年郎。

可,第二次她已不想再错过,就算烦到他,她也绝不想错过,她捧着两坛酒,静静地躺在了他身旁的一枝铺满了月光的树枝上。

那树枝很细,她捧着的那两坛酒,也绝不是真正意义上地捧着,而是举着,哑鲁国又怎会有大明朝那般精致细琢的酒壶呢?

不过是两个似陶非陶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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